【南北】前男友的自我修养08
！！平行世界请勿上升真人！！蒲郭ONLY
可能ooc预警，清水预警。
字数：3.4k+
以下正文：
郭文韬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，他坐在了特别不熟悉的副驾驶座上，手放在已经变得没那么冰凉的水里，看着旁边的人盯着方向盘沉默了至少半分钟。
“你有驾照吗？”终于，郭文韬咽了几次没有咽回去的话问出了口，“不行，我……”
“我有驾照。”蒲熠星把发动的车辆熄了火，开始有些烦躁地拿出手机鼓捣，“就是……”
也不知道是真没猜到还是故意逗他，文韬歪着脑袋等他的下文，没有接茬。
“就是刚想起Y国是右侧驾驶……还没来得及换国内的证。”肉眼可见的，红晕爬上了蒲熠星的耳朵，刚才进驾驶室的一瞬间，他还在琢磨为什么自己没买车，瞬间把这一茬给忘了。
“噗。”郭文韬努力让自己的笑声不要太刺耳，可一耸一耸的肩膀出卖了他，脸也憋得通红，“那……噗嗤……嗯……现在怎么办？要不回去吧，也没什么事……”
蒲熠星侧头看来一眼忍笑辛苦的人，这人向来笑点极地，早晨他睡过头穿错袜子能被笑上一整天，炒菜走神烧穿一个锅就是一个礼拜。蒲熠星记得，他刚到在Y国时，他记不清金发碧眼的外国老师，有次上课他走错了教室，还听了整整一节Y国文学史，发现出错时，他自己都觉得好笑，却发现回住处没有了分享的人。
“我打了网约车。”收回目光，蒲熠星恢复了镇静的神色，“你想笑就笑吧，肩膀抖得水都洒了一身。”
小心思被点了出来，本来咬着嘴唇憋笑的人忽然一愣，觉得自己有些过分，收敛了笑容。
“对不起，我不该笑的。还有……”文韬看向他眼睛亮亮的，像是藏着星星，眨巴了一下，真诚道：“无论如何，谢谢你的关心。”
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见眼前的人本来好不容易有了点少年的样子，此时却又恢复“韬总监”的妥帖，蒲熠星有些心累。“哎，”他叹了口气，没有意识到自己语气里难掩的温柔：“车应该进不了停车库，我们去路口等吧。”
两人之间的气氛重新陷入了沉默，直到上车蒲熠星报了地址。
司机的热情好像在哪个城市都一样，他操着一口浓郁的C市口音开始对乘客嘘寒问暖，什么“去医院啊，生病了吗”，什么“要不要紧，急病的话我可以报备闯红灯的”，什么“小年轻就是不会照顾自己，要担心些”……非常热情，说到后来干脆换了方言，叽里呱啦一大堆。
蒲熠星是C市人，从小说方言长大，身边跟着个外来人口还是伤员自然而然地肩负起社交角色，开始还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，只是说到文韬出了什么状况时，方言的“烫伤”这个词忽然卡在了喉咙里忘了怎么说——毕竟他五年没有回国，中文都没有环境使用，更何况方言了。
“%#@#。”蒲熠星身边自上车以来就没有说话的郭文韬忽然接茬，晦涩的方言流畅地从他嘴里说了出来，司机师傅“哦”了两声又开始普及起他的烫伤小知识来，蒲熠星吃惊的看了文韬一眼，而那人只安静地听着再也没搭话，仿佛刚才是他从错觉。
医院中是人生百态，出生、死亡、喜悦、悲伤。连水泡也没有起的烫伤淹没在这巨大的悲喜缩影里，显得十分微不足道。
郭文韬感觉到身边人的沉默——虽然蒲熠星本来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，但是在他眼里，却好像一直十分鲜活，鲜少沉默，即使是分手时他也能感觉到对方翻涌的愤怒。
明明是他先说出口放弃的，蒲熠星回来后郭文韬偶尔会触碰到这个回忆，会愤愤不平地想，他先有了这个心思，他先说出口，自己只是同意罢了，那他凭什么愤怒？
“我在C市五年，学了几句方言也不过分。”即使分开多年，两人之间好像也有这种默契，或者说下意识地责任，两人不常同时情绪不稳——唯一一次撞上恐怕就是真正地分开。
生为病人的郭文韬也没想通自己为什么还在这“哄孩子”，却比思维更快地率先打破了沉默，带着打趣问：“没必要惊讶这么久吧？”
蒲熠星离他不远不近地站着，像是在自己较劲，和其他陪同家属的交集形成鲜明对比，在昏暗的走廊里有些格格不入。
“原来我想教，也不知道谁不愿意学。”他嘟囔着，拿过杯子，“这水温度都高了，你手不疼吗？我给你换一杯。”
还在这里排队的大多是轻症，不少是小孩子，父母又急又气地数落着，小孩子眼泪巴巴的。也有对小情侣，姑娘哼哼唧唧地喊疼，让旁边的男孩心疼得皱眉。
他们俩太平静了，平静得让人侧目，蒲熠星紧紧地抿着嘴角沉着脸去换水。郭文韬无暇顾忌手上的伤，靠着墙看着他的背影，怔怔出神。
人吃五谷杂粮，都有些三灾两病。曾经在校医院的走廊里，他们这样陪过对方很多次，也发过脾气，也有过心疼。这五年里，医院文韬也独自来过不少回，比这严重的情况多了去了，倒没觉得什么孤单凄凉，反倒今天有人陪着，倒矫情起来。
那……异国他乡的蒲熠星呢？有没有无助脆弱的时候？
当初，他Y国的奖学金他如愿批下来了，却因为郝姐的承诺最终放弃——即使没有放弃，他也不可能再和蒲熠星厮混在一起，郭文韬了解他也了解自己，却还是忍不住设想，若两人相互扶持走到现在，应该更有力量吧。
自从来了医院，蒲熠星好像一直有些心事，文韬搭了几句话气氛又冷了下来，索性也不强求，结果接诊室的门一推开，就尴尬地笑了两声：“郑医生，好巧。”
“嗯？”头发有些花白的医生抬头一看，嚯，老熟人了，先开始打量文韬伸过来的手：“帅气总监？怎么又落到我手里了？这回不会是火锅烫了手吧？”看着跟在后面拿着一本崭新病例进来蒲熠星，调侃道：“怎么升总裁了？急救公司没派人，这回倒派了人跟着。”
“什么急救？”蒲熠星骤然挑眉，问道：“你之前烧伤过？”
“不是。”说起这段故事，文韬有些窘迫，“郑医生之前是坐急诊的，之前……”
“之前酒精中毒，自己跑来过。”烫伤，还挺严重，看起来开水浇了好一会儿才回神来的，万幸处理得还不错，郑医生低头“唰唰唰”地开始写病历，“我从没见过对自己酒精中毒临界值把握这么精准的病人，还妄图自己取药、拿化验单，说是一个人在C市没家属。你们小年轻的应酬多不要命就算了，这种因公负伤的，下回能不能也派个人跟着？和我家那毛小子一样，都不知道父母会担心吗？”
业务场合哪有可以滴酒不沾的，一般郭文韬把过敏药拿出来也就不会太过分，可是偶尔碰到难缠的对手，作为带队的人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。
有一回是实在推不掉了，文韬比自己能承受的量多喝了两杯，立刻发消息请郝姐来救场。打车到医院的时候，只有急症还能挂号，他记得全套手续，冷静地让护士量了血压、体温被分区，然后等待，检验结果出来时把郑医生都吓了一跳，骂骂咧咧地让他去留观室躺好，后面的事情就记不大清了。
“……好。”蒲熠星没有看文韬一眼，仿佛在做什么承诺，“那他现在……”
“出门右转，第二个路口有一家药店，买点M宝烫伤膏，每天记得涂药。不要沾生水，如果感染再来医院。”郑医生撕下处方，划拉几下医生字体，“其他不必要的药我也就不开了，在外打拼自己小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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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吧，还是买点药就好了。用不着大费周章的来一趟医院的。”蒲熠星心里一定藏着事了，虽然对方什么也没说，拎着装药的袋子和杯子，神色特别自然，但郭文韬就是肯定这人不仅想了什么重要的事，而且还做出了决定。
“还是要医生看看比较保险。”蒲熠星心不在焉地搭话，手指不自觉地捻着塑料袋，指尖都浸出了细密的汗珠，“公司让那个赵……赵……”
“赵小妹？”
“啊，对，赵小妹给你请假的。”蒲熠星说，眼神朝马路飘忽了一下，“你今天就回去休息吧。”
不用吧？郭文韬抬了抬自己充满香油味的手，“也没什么事，用不着……”
“肠胃炎犯病的时候，外头的什么也吃不了，就在宿舍一个人煮白面条，放一点儿盐吃了一个多礼拜吧。去医院打点滴，医生让陪同的人去拿药，分开两个药房有点儿远，朋友不乐意嘟囔了两句，让医生都看不过去了……”
忽然他没头没脑地说了一轱辘话，“啊？”文韬莫名其妙，轻笑了一声，“呵，你这是在同情我吗？再说……”他摇头哑然失笑，“什么朋友不乐意，你这又是脑补的什么剧情……”
蒲熠星抬眼看他，动了动嘴唇，没有发出声音，最后叹了一口气，“这算什么默契？”见文韬不解，他解释道：“我是说我在Y国的时候。”
这里地处C市的CBD，上班时间马路上车来车往，可人行道上却清冷异常，两人像是静止的画报，相向而立，沉默以对。
“郭文韬，现在我回国了。”蒲熠星说得十分真挚，“若五年前的事我不再介意，我们是不是可以重新开始？”
不再计较为什么你偷偷找了国内的工作，也不再细想当初随口的一句话是不是正合你的意思，更不再深思回来后看见你原来是真想待在MG公司的事实，试着重新开始，两只小兽再次抱团在一起抵抗外来的风雨。
重新开始吗？文韬的眼睫毛微微颤动，对这个提议有些心don……嗯？“不再介意”？他？郭文韬怀疑自己听错了主谓宾。
“多谢大度，”郭文韬迅速冷下脸来，果断接过蒲熠星手里的东西，“我虽然请了病假，但是蒲总监该回去上班了吧？我公寓不远，直接回去好了。”
分手是对方提的，Y国是对方飞的，他有什么需要被原谅，不介意的事啊！
转身离开的郭文韬觉得自己气到伤口发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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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没什么话可以说了……两个人都委屈巴巴的样子，只有我心疼铺垫了三千字的气氛……多好的氛围啊……！（百小骨才是最委屈的qwq）
（小声）描写是不是有点儿矫情了？但挺出门在外社畜真实写照的，所以大家外面读书、工作都要照顾好自己身体哟~（忽然骨小葵式打气，感觉自己有点儿蠢_(:з」∠)_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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